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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城中传言,说公主殿下来河川多日,不忍落下学业,又闻铳文饱读诗书,特邀其授课。
便常见铳文入府,一待便是半日。
更有闻,殿下对铳文很是赞赏,两人经常坐在院中品茶下棋,好不雅兴。
在众人还不能分辨此事真假时,又发生一件大事,让河川城抖了一抖。
说是公主殿下去了城中最好的酒馆用饭,回去后竟一病不起。
那酒馆正是司刘曲三家合力所建,是这河川最金贵奢华的酒楼。
此事一出,三家无不惶恐,连夜关了店门调查起因,又日日派人守在城主府外,打探公主殿下有何所需。
一时间,河川城中所有珍贵药材皆被送入城主府,可殿下的病却不见好,连从王宫来的御医也束手无策。
夜
城主府中,一身影从屋顶飞快掠过,稳稳落在院中。那人见院中安静无比,轻推开门,侧身隐入房内。
暗夜里,月光透过窗打在床幔上,床榻上静卧着一个人。
那人脚步极轻,慢慢靠近床榻,抬手欲掀开床幔。突然,有物什破开床幔,朝他袭面而来。
莫天邪侧身躲过,接住那物一看,竟是一方白绸枕。
他挑了挑眉,如此劲力倒不像是病中人。转头看去,床榻上有人倾身坐起,隔着床幔正看着他。
身形绰约,明灭不明。
“原来,公主殿下的病竟如此严重?”他此时才知称病是她做的计,将方枕扔回床榻。
“半夜来女子闺房,可非君子所为。”她一把接住,继而掀开床幔,仰头看他,
她一袭白衫坐在软榻上,乌发垂肩,窗外的月光洒在她脸上,衬得她如天界仙子。
莫天邪站在塌边,一时间竟失了神。
不由想起那日初见她时,她肌肤如雪缎,却一身白衫在阳光下走着,似乎下一秒就要化掉。
而此时月光下的她,脸半隐在暗夜里,空无、纯净的似不属这世间,倒像是天上神祗,连看一眼都是亵渎。
说实话,他不喜这样的感觉。
莫天邪蹙眉,抬步靠近,在床榻垂身坐下,像是故意打破那道禁锢,“白日里你这儿人来人往,半个人都挤不进来,便只能夜里来瞧瞧。”
平添听此不由勾唇一笑,脸上笑意浅浅,眸色却清亮,“形势所逼,谢谢你来看我。”
她笑得极美,引他视线寸毫不移,忽地,他起身背对床榻而立,暗道了声:“无碍便好。”
便风也似地离开了。
出门,夜风吹在脸上,才重新唤回他理智。
他静步止行,平复着胸腔久久不停的震颤,许久,回身看向她住处,眉头紧锁。
隔日,城中传言平添公主的病痊愈了。
司刘曲三家收到消息,一半松了口气,一半却更加惶恐。轻松的是殿下无碍,惶恐的是接下来就该着手处理他们了。
可现在,他们对城主府中殿下的态度一无所知,多日调查事情起因,也是摸不着头绪。
忽地,几家想起最近和殿下关系颇为密切的铳文。若此时有人给他们说说情,平了殿下余怒,此事定好办些。
如此,三人便急赶着去了铳府。
铳文礼待了他们,应他们请求去了城主府,平添顺理成章的不再追究,让三人承了铳文的情。
此事凭空而起,又悄无声息的平歇,令城中观望看热闹的人很是寂寞。
事毕,平添让红香请复清母女来院中。
她正与师兄笑谈起旧事,便听院门处传来脚步声,红香领两人款款而来。
复清远远便看到桂树下两人姿态亲昵,与身旁的复夫人对视一眼,低头行至前去,躬身行礼,“臣女(妇)参见公主殿下。”
“今日请两位来,是有事告知。河川现已归于平静,需一名能担重任者承城主之位,现新任城主已定。”
复清与母亲暗下交换了视线,不知话中何意。
平添继续道:“复大人在位期间为官清廉,王上特念及此,允新任城主为复小姐夫婿,保两位后世无忧。”
说话间,她的视线从始至终落在两人面上,此话一出,便见那妇人面上一喜,她身旁的复清却是面色僵白。
平添看出端倪,缓言道:“此事虽是恩典,但婚嫁之事若复小姐不愿……”
“没有,没有。”那妇人上前一步,面上陪了笑,右手悄落在复清腰后,意有所指的看向复清,“小女自是愿意的,是不是?”
复清腰间吃痛,低着头凝眉暗暗受着,不肯开口应答。
“你别忘了,府中现在是何种情况!”复夫人在复清耳边咬牙暗道。
复清猛地抬头看向她,眸中是被背叛后的不可置信,她认命般双眸轻合,又缓缓睁开,垂头上前,“小女愿意。”
“那明日就在府中设宴,向众人宣告此事。”
两人双双离开后,平添若有所思的一言不发。沈月发觉她的异常,柔声问:“怎么了?”
平添微叹了口气,看向院门处,那里早已没了两人身影,“未见复清前,我只站在兰国立场,觉的阴老鬼此法甚好。可方才……”
沈月看出她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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