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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阵难以启齿的酥麻。
我用力咬住唇屏住愈来愈难以抑止的喘息,笑意在耳边响起,“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
我怒极,剧烈挣扎起来,“你敢!”
他的手突然顺着我的衣领摸了进去,压在我左肩的伤口上,正是那时被魅的飞刀刺中的地方。
他的手一贯冰凉,此时贴在我的伤口上,分明已经愈合的伤口却有种奇异的疼痛感。
“是我对你太过心慈手软了吧。”他轻声说道,然后猛地扯下我的衣领。
我冷的打了个寒颤,扭头看到自己被扯落衣服的肩膀,脸上窜上一阵火辣辣地烫,“住手!”我急道,简直难以相信他真的会这么做,喘了几口气,我道,“他们还在门外!”
御云樽轻声嗤笑,凑在我耳边说:“如果你想,孤可以帮忙喊他们进来观看。”他说着猛地抬袖一扫,掌风将桌上的茶杯全部扫到地上,发出一阵响动。
便在这时,叩门声传来。
“将军,发生了何事?”
我蓦地侧首,看到御云樽无声的弯起嘴角,眼里却没有笑。
敲门声再次响起,我压抑着喘息道:“没事,不小心打翻了茶水……”
话音未落,冰冷的唇忽然落在我后肩的伤口上,我猛地一颤,尾音顿时失去了平缓,咬牙忍住差点溢出口的轻喘,直到窗上的人影淡去,我忍无可忍道:“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话一说口,那揉着黏腻细软的声调让我一阵气血上翻,整张脸都像是烧着了。
身后传来一声低笑,我一僵,他的唇已重新落在我的背上,他像是故意的,总是在我伤口处或轻或重的吮着,有些含糊的声音传出来,“没有哪一个我想杀的人,两次都杀不了的,你知道这代表什么。”
我心中一阵突突地跳,强稳住心神,嘲讽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所以我就得受着?”
他按住我的手突然微松,“跟我走。”
我愣了一愣才确认自己听到的不是错觉,愤怒道,“御云樽,这一刀我还清了,我不欠你的。”
“还清了?不欠我?”他猛地扣住我的肩,在我肩上狠狠咬了一口,“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我被刺激得一阵眼晕脑热,双腿软得根本站不住,只能用两只手撑住身前墙壁,“你真的要这样逼我吗?”
我低着头,不断喘着气,“你执着的到底是什么?这个身体吗?不是吧,其实你只是不甘心自己无法掌控我,你只是想要我臣服,可我凭什么要臣服你?”
箍在腰上手突然松了,我猛地转身,朝他吼过去,“我凭什么要像那些女人一样,心甘情愿的爬上你的床,再被你弃如敝履?御云樽,你以为自己是谁,你把我当什么?”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我凶狠的盯着他,大约有半盏茶时间,他的眼中的冷厉忽然消失。
“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他目光深沉的锁着我。
我的怒火还未平息,理智自然也没有多少,闻声便道:“没错!混蛋!”说着用力推了他一把,他竟被我推得踉跄了两步。
我的心火越烧越旺,“要杀就痛痛快快的杀,下不去手就别纠缠不休,御云樽,你这样真的好没意思。”
“你知道你和她们不一样。”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并没有多么温和,甚至还带着丝深沉,但我整个心都抖了一下。
可我不想去理会,于是下一句又是用吼的,“我他妈有什么不一样!”
他的眉皱了一下,又松开,朝我走回来两步,抬起的手像是想搂我,最后却捏住了我下巴,“好好说话。”
我啪一下打掉他的手,继续凶狠的瞪着他,他也用那种漆黑幽深的眼盯着我,然后他往前踏了半步,一抬手又要来抱我。
“我要死了。”我用手臂挡开他,没有再看他,缓缓垂下头,低低的重复道:“我都要死了。”
为什么还要纠缠我,就不能,就不能放过我吗?
绝望又悲凉的情绪漫上来,一刹那眼泪差点流下来,可终于还是忍住了,因为我最不想的就是向这个人示弱。
御云樽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却不是朝屋外,反而往屋内去,我眼睁睁看着他拿下搭在屏风上的衣裳走回来,然后披到我身上,将我整个人包了个严实。
我皱眉,一只手抬起我的头,“你怕死?”然后冷笑,“你做事素来不惜性命,我以为你早已看淡生死。”
我不明白,我到底何时让他有了这样的误会,况且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样大义凛然的赴死?
可我还没等我反驳,他忽然一把抱过我向床边走去。
我整个人僵住,冷着脸死死盯着他,他似有所觉般的停了停脚,低头看我,却不料他的脸白得厉害,也冷得厉害,一双眼黑沉黑沉的,全是怒色,看得人心里一阵发毛。
我在床上茫然了一阵,徒然一醒,明明被各种逼迫要挟的人是我,为何生气的却是他御云樽?天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