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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俩进学堂的事就这样安稳下来。人前人后,苏阶和楚诠都是能沉得下心来的性子,让塾师们多有称赞。
不过,苏阶没忘了她的“鸿鹄之志”。
学生们之间也有攀比,今天是配饰,明天是香囊,后天又变成了纸笔。
立秋已过,学生群体里突然流行起了扇子,课间接二连三地有人拿出来,男生“哗”地一声展开,女生则是素玉小手轻轻摇,一个两个,好似经过了心灵的涤荡,说话都有意识地咬文嚼字。
楚诠和苏阶一向是不赶趟儿的,甭管流行什么,姐弟俩都是粗衣布衫,自我感觉甚好。
且说他们二人,弟弟是对任何事都不为所动,走的是身无长物的君子路线。姐姐就不同了,纵使阮囊羞涩,却硬有一种唯我独尊的气魄,任谁有意无意拿着东西从旁经过,炫耀也好,嘲讽也罢,统一获得的都是一声冷笑。
那种睥睨万物,永远都瞧不上的冷笑,翘起的嘴角好似在说:就这?
思想和行为都还处在“学”这一阶段的孩子们,几乎没人拥有苏阶这样鲜明自我的性格。
年纪小的在最初就能被这种气势震慑,往后再遇见苏阶,总觉得没有底气。
年纪大的稍微多了一些判断力,就想着:这丫头凭什么啊?家里又没钱,爹娘也不是亲生的,不就仗着成绩好点么?瞧把她厉害的!
跟苏阶同龄的,只有两名女生,夹在大大小小的学生中间,既羡慕别人处在潮流前端,也羡慕苏阶这样怎么学都学不来的气魄。
当然,只凭借这点,还不足以把学生们都震慑住。
苏阶真正意义上的“立威”,还是缘于扇子。
楚诠在学堂里几乎没有朋友,因为他不爱说话,也不喜欢听别人说话。而苏阶则只跟和她同龄的两个女生玩得来,这俩女生一个叫蒋雪一个叫宋幸,家境中等,比之住在山上的苏阶要好一些。
蒋雪的父母在她的软磨硬泡下,终于给她买了扇子,按照要求,金丝线攒成坠儿,上好的檀木制成骨,银色扇面,点点红梅散落其中,摇起来非但风度翩翩,还檀香扑鼻。
她有些男儿心性,喜欢模仿男生耍帅,这扇子一到手,她在学生当中立马又风光了。
殊不知,这样一来,除却苏阶和楚诠,宋辛就成了学堂里唯一没有扇子的学生了。她当然可以跟着苏阶一起对其他人嗤之以鼻,但是她做不到,看见别人有,她也很想要一把扇子。
可是,她这个月已经问家里要了好几次钱,从换书包到买纸笔,所有的理由用尽不说,家里也没有闲钱再给她了。
宋幸把想法告诉苏阶,原本是指望苏阶骂她一顿让她清醒清醒,可是苏阶却说:“想要的话,你可以自己学着做,或者,自己去赚点钱。”
苏阶知道很多赚钱的渠道,但她还是劝宋幸自己学着做一把。
“这样你得到的不仅是天下独一无二的扇子,而且以后无论流行什么样的款式,你都可以自己做。”
“据我所知,做扇子不算很难,我爹爹好像就会,要不你回去问问你爹?不行的话,我让我爹一起教我们。”
苏阶有种天生的领导能力,宋幸很相信她的话,回家后询问爹娘,没想到她爹真的会制扇,还腾出时间来手把手教她。
休息日这天,宋幸跟着爹爹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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