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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来抢婚的吗?
可容早的态度那么坚决, 其北来了又能改变什么呢?容晚一时有些揪心。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看到容早有些失魂落魄地提着裙子跑了过去,几乎乱了大乱地开口:“你是怎么进来的?”她扫了一眼周围议论纷纷的人群, 低下头去整理好表情:“…快下去,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容晚看到她眼睛有些微红, 只是她很好地把握住了尺度,没有失态。
看着场下的宾客们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容晚索性心一横, 走上前去对容早说:“既然他都来了, 你这个婚不订也罢。”她把手里的文件交到容早手上,“这是我名下所有能变现的财产,你只需要抵押给银行, 多少能帮上忙…实在不行,就把老宅抵押出去。没了齐家,我们难道就不能自救吗?”
容早的身形微微晃了一下,她的视线掠过容晚的肩膀,看着场下的宾客, 眼里渐渐噙满泪水。
她摇着头说:“太迟了, 太迟了。”
“这婚还没订,为什么就迟了?”容晚有些生气地看着她, “难道你就一定要嫁给那个素未谋面的人吗?”
站在远处的其北忽然朝她们走了过来, 可奇怪的是, 场上并没有人拦住他,齐家人的表情也没有觉得有丝毫不妥。
容晚心里忽然有些惴惴, 果然看到他走上前来,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里带着冰冷的情绪。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容早,慢慢朝她伸出手, “既然这样,那就和我一起完成这场订婚宴吧。”
容早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他,一时僵在原地不能动弹。
“你…”
“是我,你很意外?”其北冷笑了一声,“反正你嫁的是齐家,那嫁给谁不一样?”
“你是齐家的…小儿子?”容晚惊讶地说。
她一瞬间不知道该继续劝阻还是应该默默退开,站在原地有些愣怔地看着他们。
殷宋一直站在远处的角落里默默看着,看到这一幕走上前去,轻轻握住她的手将人带到旁边的贵宾席上坐下来。
容晚有些迷茫地抓着他的手:“宋宋…”
“这件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他抬起手来揉了揉她的头发,顺着发梢下来轻轻摩挲着她的耳垂,“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容晚沉默了一下,顺从地点了点头。
她重新望向台上那一对璧人,心里五味杂陈。
其北曾经说过他很厌恶他的原生家庭,以至于跟她这个最好的朋友都从未提起过。他究竟得有多喜欢容早,才能甘愿为了她回去重新做齐家的二公子,甘愿被两个财阀之间的纽带紧紧锁在一起,甘愿沉溺在他最讨厌的人生里。
即便是再相爱的人,面对这么多现实的负担,也爱的有心无力吧。
他们两个人一起倒香槟酒,一起切蛋糕…甚至交换对戒。可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段距离,就像一道永远也无法跨过的沟渠一样,深不见底。
戴好戒指,其北走上前去揽住容早的腰,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冰冷的吻,便马上退开半步。
台下宾客如云,一齐鼓着掌,就像是一场真正的婚礼一样…
只是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容晚听见背后有几个董事的声音惊呼道:“容总…”
她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却看见罗湘带着几个保镖闯了进来,面前推着仍然躺在轮椅上的容启华。
他醒了。
即便他的样子还有些颓靡,一副大病初愈的病弱模样,但容晚瞬间感觉肩上的担子卸了下来。
他终于还是舍不下他的宝贝女儿今天出嫁,总算是在这一天醒了。
容晚心里一阵轻松之后,眼眶又不自觉地染上一层湿气。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容早遇到危险或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容启华总是能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
她小时候很嫉妒,长大了则是羡慕。
看到容启华和罗湘跟齐家的人争吵了起来,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都集中了过去。她忽然觉得有些累了。这段时间,为了给容早筹钱,她没命地工作。
现在,终于能休息一下了。
殷宋低头问她,“累了?”
“恩。”
他站起身来,想带她离开。
可容晚却轻轻抓了抓他的手说:“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这儿或许会很乱,容启华他刚出院,能不能拜托你留下一会儿?”她沉默了片刻,又说:“我知道你有事情想问他。”
殷宋知道她说的是象牙的事情,于是没说什么,只是把她送到了车上,然后低头在车窗边上吻了吻她的发顶:“好好睡一觉,等我回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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