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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哥哥,我没哭。”
祁御白看着年幼的自己吸了吸鼻子,眼眶通红,却嘴硬地说着:自己没哭。
她不由撇了撇嘴:小废物。
想她当初在西北,一个人被三十多个西北鞑子包围,都没哭。
为了一个男人,她小时候居然哭哭啼啼的。
祁御白看着的小号自己,有些恨铁不成钢。
陆清吟看向了她的方向,目光温婉,与她见过的样子不同。
梦里的他眼里是清澈见底的光,眸子里是她的样子。
“殿下,我阿姊她……可还好?”
祁御白看着自己呆头呆脑地回答:“陆姐姐,她被流放了,我去跟母皇求情,但是她不肯见我……父后,也不愿意帮我……”
陆清吟只是笑了笑,手指轻轻地滑过她的头发:“我没有怪殿下的意思。”
祁御白咬了咬唇,红唇变得有些发白。
她很讨厌当初那个懦弱无能的自己。
陆清吟也看出来祁御白的失落,安慰道:“殿下,如今还小,等殿下长大了,自然就能帮阿吟做很多很多了。”
祁御白看着小小的自己泪眼婆娑地问:“陆哥哥,如果当初你跟大姐姐订婚……”
陆清吟打断了祁御白:“小白,难道不喜欢我了吗?”
“不,不是,我只是觉得当初如果你没有拒绝母皇的赐婚,父后绝对不会放任陆家不管的,白家也不会落井下石……陆伯母和伯父,还有陆姐姐就都不会有事……”
祁御白听着,身体一僵。
只听陆清吟笑着,安慰她:“殿下,您和大皇女都是白家的人,白家又怎会因为我而落井下石……”
“更何况,殿下,陆家医死了人就是医死了人,无论怎么样陆家都是要还的……”
祁御白看着自己还在没眼力劲地说:“可是陆伯母医术很好的,连母皇都夸伯母医术高超。”
陆清吟拉过小小的祁御白,看向她:“殿下,陛下说陆家医死了人,陆家就是医死了人,无论怎么样,你以后都不能再说这样的话……”
双目对视间,祁御白看着陆清吟一点一点地靠近自己,自己的脸顿时变得通红,应道:“好。”
祁御白忍不住又撇了撇嘴,小废物。
“陆哥哥,你放心,我前几日去看过伯母和伯父,她们都好好的呢,让我告诉你,希望你一辈子幸福快乐开心就好。”
陆清吟愣了愣,垂下了头,低低地应了句:“好。”
也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没有说话。
祁御白看着他垂着头,懒散地靠在柱子上,神色未明。
唉,明显交代后事呢。
可惜,小废物,没听明白。
果不其然,祁御白看到小时候的自己问:“陆哥哥,你怎么了?”
陆清吟只是笑着转移了话题:“殿下,我最近学了一支舞,跳给你看,好不好?”
祁御白一愣,只听自己说了句:“好……”
刚刚进门时,听到的雅乐,又响了起来,“叮铃~叮铃~”,高亢的声调又骤的低了下去,仿佛飞天的仙子一般,点水而起,忽高忽低。
陆清吟的发丝被微风缓缓地吹动,眸子里是犹如星子般的点点星光,耀眼的,让人心悸。
他的眉目是温和的神色,抬手间,是他胸前的雪白和难掩红梅。
从腿边分叉开的纱裙,他抬腿间,风情若隐若现……
祁御白看着他若隐若现的小腿,忍不住蹙了蹙眉:伤风败俗!
却见小时候的她,甜甜地笑道:“陆哥哥,跳得好好看!”
陆清吟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笑道:“殿下,天色晚了,如果再不回去,宫门落锁了,可如何是好?”
祁御白抬头看了看窗外渐暗的天色,风吹进窗户,似乎有些发冷。
“那我明天,再来看陆哥哥。”
祁御白看着小小的自己,故作成熟地提了提衣摆,走了出去。
又忍不住骂到:小废物。
祁御白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房间,有些懒散地坐了下来。
看着穿着单薄的陆清吟,忍不住冷嘲热讽道:“年轻就不知道爱惜身体,老了谁来替你爱惜?”
陆清吟仿佛听不到祁御白的话一样,只是失魂落魄地坐在了桌前。
半响,她看到陆清吟坐在了窗边。
风缓缓地拂过他的肩头,露出他的肩,一个若隐若现的“奴”字,仿佛一块鲜红的疤痕印在他白皙的锁骨下……
祁御白一愣,想要说些什么。
但,想到他也听不到,又觉得不必白费口舌。
陆清吟坐在窗边,看着窗外,好久好久。
祁御白看向窗外。
窗外,人来人往,有小贩推车路过,有门口站着的男子在娇声言语、欲拒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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