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半，局长办公室。
陆海乔进了门之后，秦立言便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都离开。
见没人在了，这才关上了门。
“秦伯伯，到底怎么回事？”陆海乔问。
回到办公桌前，秦立言拉开椅子坐下，姿态一如往常那样端正。
他说：“早上接到报警电话，支队就派人过去调查了，昨晚聂国伟跟同事出去喝酒，之后说要上厕所，他那几个同事一个个都醉了，当时也没当回事，都以为聂国伟想白喝一顿不给钱，所以到点了几个人结了账就走了，也没管他最后回没回来。”
听了，陆海乔冷哼道：“看来借上厕所逃掉付钱这招，他用了不少次啊。”
“事情发生后，我大概了解了下这人的背景，算不上好人吧，也不能说大奸大恶，”说着说着，秦立言意识到话题偏了，便立刻转了回来，“对了，我让人查了那酒吧的监控，聂国伟当时的确是去厕所了，不过进去之后就没再出来。”
说完，他将一份资料递了过去。
陆海乔接过，翻开，一页一页仔细看着。
看到夹着照片的一页，停住。
“这是酒吧里面的监控录像截下来的图，”秦立言解释，“聂国伟进厕所后，没多久有个男人跟着进去了，再出来，你看……”
他起身，手指伸过来，指向第二张照片：“明明进去是一个人，出来变了两个，而另一个始终低着头跟喝醉了似的，我怀疑这是被制服了的聂国伟。”
“这应该是早有预谋，”陆海乔说，“要这个人真是聂国伟，他进出前后的衣服不一样，说明有人在厕所里为他换了衣服。”
“但是根据他妻子的描述，发现的时候，他穿的衣服跟昨晚出去时候是一样的，”秦立言拧紧眉心，“这下手的人，心思很细腻啊。”
陆海乔点头同意：“的确。”
思考片刻，她抬起头，刚好对上了秦立言疑惑的目光。
面对她，秦立言直说了：“所以乔乔，这件事会不会是……”
陆海乔懵了几秒：“你说相信我的！”
“是，我是相信你，”秦立言手晃了晃，“这不，还有你的那位？会不会是他让人处理的？”
没敢直接喊出谢玄的名字。
陆海乔懂了：“你说我老公？不可能，不是他。”
首先，谢玄没那么小气，即使聂国伟得罪了她，她已经在处理了，他绝对不会插手。
再者，若是他做的，他肯定第一时间告诉她，绝对不会瞒着。
最后，和自己一样，打断手脚这种方式太麻烦，真惹火了谢玄，一枪崩了就完事了，磨磨唧唧不是他的风格。
更何况照片上那名嫌疑人的身形轮廓看起来不像是谢玄的人。
真要做这种事，他肯定派身边的亲信，断不可能随便找个人动手，信不过。
“老公？你们结婚啦？”秦立言重点歪了。
“啊，领证了，没办酒，”陆海乔说道，“放心吧，喜酒一定少不了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