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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皓之没打算放下此事,修了一封书就拿给了副将,令其送回都城。
阿福瞅了瞅傅皓之,憨笑道:“皓之二十有三,可曾娶妻?可曾有子?”
傅皓之疑惑的看了看阿福,不解至极。
“并未。”
“瞧你,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那个姑娘敢嫁给你?”
傅皓之笑了笑,从小到大他就不喜欢那些世家贵女做派。
“我瞧着这县令姑娘就对你另眼相待。”
边城如今被胡人占了去,城里的朝廷官及家眷都被早早接应了出来,县令家的姑娘如今就在大军驻扎地旁搭帐住着,时不时还借着父亲关心大军的借口来给傅皓之送东西,起初将士们还以为是个小奸细,后来发现这丫头原是给主将献殷勤,倒是一桩趣事。
“我常年在外征战,娶了也是耽误人家。”
“那你就是对县令那姑娘有意思喽?”
傅皓之无语至极,“福叔……”
“哈哈哈,你们年轻人我可不懂,我这辈子倒霉至极,但也有福至极,不求别的,如今我孑然一身,只求你这个救命恩人一生顺遂。”打了这么多次交情,阿福对傅皓之另眼相看,深感其与朝廷派去番县那些官儿不同。
傅皓之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糕点递给阿福。
阿福接过,嘴里尝了尝就觉得味道怪怪的。
“我不喜欢这些甜食,从前我夫人给我做,我怕她伤心,不敢倒掉,吃的我胃里翻江倒海。”提起亡妻,阿福满脸温柔。
“福叔,斯人已矣。”
阿福笑道:“我可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倒是让我想起我女儿了,若没有灾荒,她如今怕是已经嫁人了。”
傅皓之听他诉苦,但并没有说话,因为这种生死离别之苦,他没得说,也没法说。
甫一出生,他就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对父母亲人的感情无甚,从小是家里的长辈带大的,长辈嫌他是个吃白食的,对他不好,故而对于亲人,傅皓之并没有多少的感情。
——
此刻边城中,几个胡人做在一起,旁是穿戴贵气的几个中原人。
“东临国君当真是给力,这粮草兵力如此到位,我胡族此番若大业完成,定会重谢。”
中原人不屑的说:“可汗不必言谢,莫要给我东临惹祸就可。”
“你们东临这么厉害,不吭不哈的就把兵力粮草送过来,不还是被大安压着,这么多年喘不过气?”
那中原人拉着胡人的衣服,挑衅道:“可汗安分点,不该想的别想,我东临的兵给到了就好。”
说完就气愤的离去。
“我瞧着这东临来的人没那么简单。”
胡人可汗阿史那科不屑的把方才中原人吃过的东西掀翻。
“我瞧着大安朝也不太平,像是出了内鬼。”
下属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且等着吧,定是有好戏看的。”如今边城城门紧闭,无召不出,外面的情形只略知一二,故而这阿史那科并不知晓那帮所谓中原人的真实来历,但这几个月来,这些中原人助他不少,也并未差出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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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外五十里,朝廷大军压境,徐徐前往边城。
马蹄声与马车行走的声音混为一谈,好不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