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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府前厅屋门紧闭,门外等着伺候的丫鬟也不见了踪影。
言珩小心翼翼地看着地上躺着的人,面带惊恐道:
“她她怎么不动了,不会死了吧?”
地上的人闭着眼,模样生的精致,额角却有一个瘆人的血窟窿,血顺着苍白的脸颊滴在地上,宛如一个随时破碎的瓷人儿。
只有浅薄微弱的呼吸证明她的存在。
言文昌背过身沉思道:“我大哥这一走,想必定给她留了不少家产。她死了也好,言府无主,这家产都归于我们。”
言珩吞了下口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父亲糊涂了不成”
言梨皱了皱眉被他们吵醒,只感觉额角火辣辣地疼,她轻轻吸了口气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身下是冰凉的地板,眼前是古色古香的桌椅,旁边还有两个人高马大的陌生男子,刚才嘴里好像还说要让谁死
好像就是她!?
她不是刚从秀场出来被车撞晕了么…
不待细想,脑子里突然一阵刺痛,不属于她的记忆铺天盖地袭来。
原来,她穿越了。
原身是言家的独女,父母归京途中遇上暴雨马车侧翻坠崖,刚过世不久,家里唯一的产业梵菊庄庄被叔父言文昌以她年纪小没能力掌管为由代为掌管,而原身性子孤僻不善言辞,自幼被保护得很好,父母走后一时没了依靠,便把叔父当作世上仅剩不多的亲人,自是信任他。
梵菊庄排在京城绸缎庄之首,向来以绸缎面料做工上等出名,而言文昌和言珩父子二人平日只知道吃喝玩乐,不善经营,自他们接手之后,又时常干些不干净的勾当,绸缎品质迅速下降,信誉一朝被毁,生意也逐渐惨淡,先前的订单一一被退了回来,压了许多绸缎不说,还需拿出大量银两去填补亏空,但账房却告知拿不出那么多银两。
原身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察觉到庄上大量的钱财都被人私吞去了,气急败坏下去质问父子二人,却不曾想被言珩一个失手推开,额头撞到了桌角,顿时血流不止昏了过去。
二人不说去请医也就罢,就在刚才竟还盼着她去死。
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算怎么回事,要不要脸!?
回忆完的言梨一时怒冲天灵盖,行,她这辈子还就没怕过什么东西。
伤口扯着太阳穴突突地跳,言梨撑着地面勉强直起身。
言珩最先发现她醒了过来,他本没想害她,一时心虚地后退两步后发现此举不妥,又上前伸出手准备扶她:“堂妹,刚才不知怎么你就昏了过去,你你没事吧?”
言梨躲开他的手想站起来,却发现全身竟没有一丝力气,顺势向后倚靠在桌腿上,懒懒掀起眼皮看他,淡道:“我自己昏的?难道不是堂哥你推的么?我是昏了但我不是傻了。”
被她躲开的双手僵在空中,言珩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收回,面露担忧道:“看来伤得不轻,堂妹已经开始说胡话做胡事了,我这就去找大夫来瞧。”
言梨不语,气喘不上来便闭着眼缓了会儿。
再睁眼时屋内只剩言文昌一人,见他还想过来搀扶,她冷笑道:“叔父就不必在我面前装了,不是要杀我人夺我家产么?”
没想到方才的话被她听到,言文昌脸色不太好,微怒道:“满口胡言,我念及兄长之情体谅你失亲之痛,担心你一个小姑娘能力尚弱主动帮你经营打理梵菊庄,你不懂感恩也罢竟如此狼心狗肺,好啊,今天你不将梵菊庄交与我,就别想走出这间屋子!”
“叔父真当我不知道你们平日干了什么不见光的事么,侵占梵菊庄的公账为己产,平日我不想与你们计较罢了,如今竟妄要谋害我性命,真是丢了我言家的脸。”
言文昌一怔,他这小侄女平日拘拘懦懦,竟敢这般与他说话,身为长辈的威信全无,也不再维持好脸色,边开口边朝她靠近:
“既然你已知晓,不如乖乖把梵菊庄让与我,我还能留你一条命。”
话音刚落,门就被大力推开,小厮上气不接下气喊道:“小姐,不不好了!”
“什么事?”
“裴家二小姐几日前在梵菊庄定做了衣裳,可不知为何那批丝绸丝质极差,料子薄,并且那裴家二小姐一试丝线便断了几根,裴家二小姐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扬言要去报官啊!”
闻言,言梨视线冷冰冰扫过言文昌,想必定是他贪了钱随意找了批普通料子,平日被人发现补偿些银两便打发了,这次却没想到碰上了难缠的主。
言梨轻笑道:“好啊,让她报,让官家来整治整治。”
这下言文昌慌了下神,气势也弱了大半吼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快去想办法拦住她!那件衣裳收了多少银两,给她补偿!”
小厮难为道:“不是我们不拦啊,那裴家二小姐本就不缺银两,这是铁了心要告梵菊阁欺诈。”
言梨轻“哼”了声:“自作孽不可活。”
言文昌焦急地来回转,指着她一通骂:“你个小没良心的,你父亲的心血就这样毁在你手上了竟还有心说闲话!”
“这梵菊庄一直由叔父打理,出了事自要归咎于叔父,关我何干?”言梨顿了顿,话锋一转,“我倒是有法子,不过,若解决好一切,从此这梵菊庄跟你再没任何关系,全权归我,不然只得去报官咯。”
言文昌气急败坏地瞪她。
若是被报了官定逃不过一劫,此时撕破脸对自己无益处,不如就先顺着她来,让她去解决了这个麻烦。
毕竟这言梨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一个小丫头孤身一人又能有多大本事,最后不还得靠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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