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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江柚笑了笑,十八岁时的翩翩少年,如今成了不择手段的臭男人,江柚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要试试吗?
陆应淮从来把她拿捏得死死的,一眼就能洞悉她藏在心底的隐秘。
她咬了下嘴唇,下了力气,不顾一切地推开了陆应淮,慌不择路地从床上逃了下去。
“我要回去。”
这一次,陆应淮没有拦她。
像前几天在她家分别那样,陆应淮一路跟她到门边,在她慌张地开门的时候,又在她身后说,“考虑一下吧,柚柚。”
江柚不敢再听,拧开门,逃一样跑了出去,甚至没有顾得上关门。
陆应淮在门后望着她,看着江柚跌跌撞撞一路逃跑,终于打开了家门,躲了进去。
自从他回来后,看过无数次江柚的背影了。
砰得一声,片刻前的疯狂,索吻,纠缠,都被关在了门外,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江柚慌不择路地逃回了家,胸口随着呼吸剧烈地起伏着,明明只是条十来米的长廊,她却像跑了一场马拉松,精疲力竭。
五一大概是被她的关门声吵醒了,从客厅传来几声不满的呜咽,随后又安静了。
但此刻江柚已经顾不上哄它。
她背靠着门,身体微微弓起来,疲惫得说不出话。
她派对上喝下去的酒精似乎还流淌在她的四肢百骸,她明明已经酒醒了,却还是觉得浑身酸痛。
休息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脚往里走,但视线掠过鞋柜的时候,却又顿住了。
鞋柜上放着陆应淮前几天送给她的笔,她并不想收哦,却也不想再跟陆应淮拉扯,就一直放在了这儿,假装不存在。
一连好几天无人问津,这礼盒都像暗淡了。
但她盯着这个礼盒看了一会儿,慢慢地伸手拿了起来,打开盖子,里面那贝母在灯光下依旧流光溢彩,像一块冰冷的宝石,也像一位沉睡的公主。
陆应淮送她笔,是知道她喜欢,但陆应淮从来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开始收集各类笔。
她从来没告诉过陆应淮,像保存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因为高三的某个下午,陆应淮曾经握着她的手写字。
她一直觉得陆应淮的字写得很好看,苍劲有力,行云流水,而她的字秀丽却没他那份味道。
陆应淮听了一笑,把黑笔塞进她手里,俯下身,握住了她的手,“那我教你。”
午后的日光滚烫,白色的草稿纸普通得随处可见,陆应淮的手指修长有力,掌心牢牢包裹住她的手背,一笔一划地教她。
陆应淮的呼吸声就在她耳边,舒缓,平静。
而她那时候已经发现自己可能有点不对劲了,心跳快得连自己都害怕,耳朵止不住地发烫,怕被陆应淮瞧出自己的心思,又怕他真的瞧不出来。
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过了几分钟,她才听见陆应淮说:“好了,照着练吧。”陆应淮的手从她手背上松开了。
她恍惚回过神,往那雪白的纸上一看。
只见那纸上写得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她跟陆应淮,不是青梅竹马,他们相识在十八岁,初见的时候,已经离成年仅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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