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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沸沸扬扬落在桌上,有几片飘进了杯子里。
杯子里的咖啡已经凉了,摩卡的巧克力气息在冬天的气温凝结了,窗外却日光正好。
而她的爱人,还在律所里处理公事,等着她回来一起共进晚餐。
林昕婉喝完了杯子里最后一口咖啡。
她来之前,是有许多话想要对江柚说的,关于陆应淮国外那七年,关于他的父母,关于他曾经预订过的教堂。
但是现在真的面对面坐着了,她却发现说什么都显得太过苍白。
江柚在对面抹了把脸,她到这个时候还勉强维持了冷静,再抬眼的时候,眼眶虽然是红的,神情却不算狼狈,只有一种说不出的冷意。
“她还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吗?”她问道,“就这一个盒子吗?”
林昕婉点了点头,她把那个盒子往江柚那儿推了推,斟酌道,“你的玉牌,是在她跟陆应淮发生争执的时候弄碎的。他拿到捅自己的时候,恰好这个玉牌放在他口袋里,才偏了下角度。”
后来的很多年,连她也常常会迷信地想,是不是冥冥之中,江柚保护了陆应淮。
即使被分隔两地,即使无从得知对方的消息,江柚临别前塞过来的祈福玉牌,却阴差阳错为陆应淮挡了一刀。
“照片本来不止这么多,但是大部分都被烧了,就剩下这些了。”
江柚把东西拿了出来,把盒子扔到了一边,她连这个盛着玉牌和照片的盒子都嫌脏。
她把东西小心地放进了口袋里,妥帖地安置好,然后郑重地对林昕婉说道。
“谢谢你。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也请你尽管开口。”
虽然林昕婉没说什么,但她能猜出来,以林昕婉和陆应淮的关系,加之林昕婉对她亲近的态度,她在国外应该没少帮助陆应淮。
对于真心喜爱陆应淮的人,她都心怀感激。
林昕婉连连摇头,“说不上,陆应淮也帮了我很多。”
江柚努力对她笑了一下。
其实她应该再说些什么,不应该这么失礼,可她心里太难过了,那封被撕碎的信像利箭哽在她心头,让她每呼吸一下都觉得心口疼。
她站了起来,低声道,“不好意思,我先走了,今天真的多谢你。以后有机会……再请你来我们家做客。”
她望了林昕婉一眼,从进来这个咖啡店,打开那封信以后,她就像一件支离破碎的瓷器,充满了易碎感。
唯独在提到“我们家”这三个字的时候,她眼神里有了一瞬的光亮。
林昕婉叹息地望着她,点了点头。
等到江柚离开后,她一个人在这包厢里坐了许久。
刚才江柚离开的时候,她眼睁睁望着江柚满脸苍白,不用想也知道精神不太好,她其实很想跟上去,又怕招人烦。
她头疼地敲了敲脑袋,认命地摸出手机,去给陆应淮通风报信,预感到自己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陆应淮接到林昕婉的电话,都顾不上骂她。
当听到江柚已经看完信,他手上的钢笔都掉在了地毯上,溅了一地的墨水。
他挂了电话,急匆匆走到任华恒的办公室里,“我临时有事得回去一趟,有工作你跟我助理对接。”
说完,也不等任华恒同意,就直直走出了门。
任华恒本来在喝奶茶,都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就看见他的金牌律师又摔门走人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祖宗啊……”
可惜陆应淮完全没有听见。
陆应淮第一次觉得有点慌,站在电梯口等待的时候也焦灼不安。
他要是知道今天江柚会跟林昕婉偷偷见面,他说什么也不会离开江柚一步,但现在再说也晚了。
他现在只想快点找到江柚。
他刚才打了江柚的电话,没人接,虽然这是大白天,江柚又是一个心智健全的成年人,可他心里却控制不住地害怕。
电梯下行到了一楼,陆应淮快步冲出了写字楼,准备去停车场。
可他刚走出几步却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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