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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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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月后……
        岁月在分分秒秒地堆积,时间在平平淡淡中消逝,钱栖方面渺无声音,既不来人,也不来信,天高曾托人捎口信给钱栖,说自己修完水库回来了,愿意陪她开条离婚,后来听捎口信的人透露,钱栖又不急于离婚了,理由是,她年轻,才二十四岁,成份好,离婚后若再嫁人易如反掌,在时间上拖得起;说天高年龄大,二十七了,成份不好,离婚后若再娶比登天还难,由于有着这种病态性的心态,钱栖及其家人才故意“按兵不动”,想把这场“持久战”继续拖下去。
        另据可靠消息,钱栖已经有对象了,在她邻村,是个贫农,还是个副队长,那人还给钱栖买了新自行车,因为天高不同意离婚,钱栖不敢犯重婚罪,一直未能结婚,后听说天高从水库回来了,本想前来找天高离婚,可又听说天高在水库与人恋爱了,并且还领来家了,本是急于离婚的钱栖因此改变了主意:等一等再离婚,不能叫天高称心如意了,烀不烂也要搅烂他,我姓钱的一离完婚,马上结婚,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可他王天高一离完婚,马上就有对象了,我受不了。
        离婚陷于僵局,天高想到妹妹家去一趟,听听妹妹的意见。听说妹妹于春天又生了个小外甥女,那时天高正在修水库,如今回来了,也该去看看小外甥女了。
        到了妹妹家,看外甥女长的白白胖胖的,活泼可爱,他抱起来亲了亲她的小酒窝,看着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他这个当舅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偷偷产生了伤感:不幸的很,这个家庭又多了个“小地主”,可怜这个幼小的生命一落到共和国的土地上,就背上了地主家庭出身的成份,真是罪过,罪过……
        谈到离婚问题时,妹妹及妹夫的意见一致:既然过不到一块儿,就离了吧,她走她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老这样拖着不是个事,说你有媳妇吧,其实你是光棍,说你是光棍吧,你又是个有媳妇的人,这样不清不浑的什么时候是个头?
        天高认为妹妹和妹夫的意见很对,不想再纠缠下去了,因为没有任何意义,天高知道不能给钱栖任何东西,这桩不幸的婚姻,在现实面前卑微的令人无法形容,他想尽快解决。
        从妹妹家回来,经过反复考虑,天高决定采取“激将法”来点燃离婚之火。他写了一份长信给钱家,信中痛斥了小舅图谋不轨,窝藏金元宝据为己有的唯利是图的阴谋,还批评了小舅父母在钱栖婚姻问题上不但没有成人之美之心,反而推波助澜,惟恐离婚不成……为了进一步激发钱家的好战情绪,信中还编了段通俗易懂的顺口溜:爹妈的话儿句句对,才多谋广有智慧,紧跟爹妈打离婚,一切行动听指挥。意思是说,钱栖年轻耳朵根子软,很多事情听从于父母的摆布,成在爹妈,败在爹妈,爹妈是造成这起婚姻悲剧的直接责任者。
        寄信的时候,天高故意未封,敞着信封,并在信封背面附言:此信未封,众人可看。正面在收信人一行上写到:**公社上圈村革委会收,下写:请转交钱栖家。
        一天两天过去了,三天五天又过去了,静候“佳音”的天高,怀疑自己的“激将法”是否奏效。
        通过熟人从上圈村获悉,说那封信捎到了,听说小舅去大队部取信时,干部们正围着桌子看信,小舅火了,当场质问干部:“你们知不知道这是犯法?”
        干部指着信封的背面:“老爷子别发火啊,你看看这个吧……”
        小舅一看,恼羞成怒,“好小子,跟我玩这个,行,明儿我就领着闺女揪他上公社……”真是请将不如激将,天高的激将法奏效了。
        离婚之火点起来了,小舅果然领着钱栖去了公社革委会,接待父女的是位女干部,小舅哭诉了女儿婚姻的不幸,说天高屡屡打骂虐待钱栖,悔恨当初不该包办女儿的婚姻,将女儿推进火坑,求公社作主,救闺女于水火之中,还说什么天高思想反动,说喊“**万岁”只是个口号,实际**活不上一万岁,说天高心怀阶级恨,不让钱栖去看忆苦思甜的剧……小舅真是好恶毒的谎言啊!
        女干部听说这个地主子弟如此的反动可恶,偏听一面之词,不问青红皂白立即开了条子给钱栖,叫钱栖拿着条子来叫天高上公社,钱栖索取了这张“通牒”,要小舅先回家了,自己于当天下午找到了天高……
        秋日的阳光洒满了丰收的大地,豆荚、玉米穗子披上了金色——正是收获的季节……
        村后,妇女劳力挎着篓子在前面掰玉米穗子,男劳力跟在妇女身后抡起小镢刨玉米秸子,天高同小伙子们比起了先进——看谁刨的快。
        “唉,你们看,谁来了?”人们看见钱栖来了。天高抬头一看,果然是她——久违的钱栖真的来了。人们都停下手中的活了,热情而好奇地看着这位曾经熟悉的乡下“来客”。
        “你来了……”天高主动迎了上去。
        钱栖很客气:“给你这个……公社叫你去一趟……”她把那张“通牒”给了天高。
        “好吧,我找队长请个假,”天高原想说一句“咱俩一块走吧,”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改口说道:“我随后就到。”
        天高回家借了辆自行车,一路紧赶慢赶想撵上钱栖,结果还是没撵上,但两人几乎同时到了公社,那位女干部见了天高,立即拍案而起,给天高来了个下马威:“就是你吗?你怎么还是地主阶级那一套,张口就骂老婆,举手就打老婆,你知不知道虐待老婆是犯法?”
        天高虽然成份不好,但他知道自己是清白的,不就是因为成份的差别,女干部才偏心眼,明显地倾向于钱栖吗?天高看透了女干部是以个人的情感来代表党的政策,所以天高一点不怯她,不吃她那一套:“你光听她一面之词,为什么不听听我的呢?她说我骂她,虐待她,你有证据吗?谁是证人?她说我杀人了你也信吗?”
        女干部被问住了,她没想到这个地主子弟有如此的胆量说话,有如此的铜牙铁嘴。天高为什么敢说话?因为他觉得离婚不犯法,不用坐牢,女干部看着天高硬邦邦的样,知道天高不会服从她的处理结果,也知道奈何不了天高,只好来了个顺水推舟:“你们的问题,这里没法解决,介绍你们到法院判决吧。”
        女干部写了封介绍信,当天高伸手要接介绍信时,女干部一把抡了过去,交给了钱栖,再此暴露了她的阶级倾向性,对于这位女干部的所作所为,天高不以为然,在那个年代里,像他这种人,怎么能同贫下中农攀比政治待遇呢?
        在去往法院的路上,天高撵上了钱栖(她也骑着车子,是新对象给买的)。
        因为钱栖不知道法院在哪儿,天高在前面,钱栖在后面跟着,两人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那时的法院,属于三支(支左支工支农)两军(军管军训)单位,凭记忆,那时不叫法院,好像叫什么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管制小组,处理离婚纠纷案的信访科设在大院的东厢。
        负责处理天高和钱栖离婚案的是位律师,律师叫钱栖先进去,要天高在门外侯着,不用问,钱栖先陈述了自己婚姻的不幸,又提出了离婚,最后又把天高是地主子弟这个空泛的理由作为离婚的首要条件……
        钱栖出来了,律师又叫天高进去了。
        律师先给天高卸下思想包袱:“……跟你讲,在离婚问题没解决之前,先给你卸包袱,你虽然家庭出身是地主,但在离婚问题上你有说话的权力,你同其他人一样享有平等的法律待遇,你可以同意结婚与否,也可以同意离婚与否,你当初结婚是自愿的,现在离婚也是自愿的,法律不强迫你结婚,也不强迫你离婚……”吃了法律的定心丸,天高就把当初怎么结婚了,又怎么婚变了,详细地对律师说了,最后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原则上同意离婚,但要有个条件,必须保证家庭财产(包括房子及东西)不受损失。律师点了点头:“我们原则上进行调解,希望你们重归于好,如果感情却已破裂,就判决你们离婚……”天高没有什么可说了,出去了,钱栖又进来了,据天高猜测,律师一定进行了调解,结果当然是否定的,最后,律师决定,各自回去好好考虑一下,下个星期一再来听候处理。
        出了大门口,天高叫了钱栖一声,想同她说句什么,可她骑上车就跑了,天高知道,他与钱栖之间已是覆水难收了。
        从信访科回来已是垂暮之时,西天只剩下了一抹残照,田里的社员们刚收工,在路上围住了天高:“怎么样?媳妇回来了吗?”这句话问的有点讽刺,天高感觉凉丝丝的,没有正面回答。
        “怎么样?离了吗?”这句问的实在。
        “还没,快了……”天高实话实说。
        当时离婚的焦点是成份问题,至于钱栖说的打骂虐待和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全是胡诌八扯,那不过是借口而已。如果天高的成份不要说是贫农,要是个富裕中农,钱栖也绝不会跟天高离婚的——连那位律师也不得不承认这点。
        星期一,天高又踏上了离婚之路……
        秋天的早晨,田野里呈现出一片斑斓的色彩,夜间露水很大,庄稼叶子上露珠盈盈,脚下的土路湿润润的,不起一点尘土,那天是个大集天,路上的熟人很多,问天高去哪儿,天高说是去走亲戚,路人熙熙攘攘,好不容易到了信访科,等了一会儿,钱栖来了,这次,小舅也来助阵了。
        律师先叫天高进去,天高态度依然不改:实在不行就离了吧。但又增加了一个条件:求律师帮忙追讨四个金元宝,共一百二十五克黄金,还有被小舅昧良心留下的两个金耳坠,一个金戒指,两个银镯子,这些东西应全部捐给国家,因这不是自己劳动所得,也不是钱家劳动所获,是父母那辈剥削而来,现在归还于人民,理所当然……
        律师饶有兴趣地听完了天高的陈述:“此事与离婚无关,我可以给你问问……”
        天高退出,钱栖进去了。小舅也跟着进去了,他向律师递上了天高写给他的那封“众人可看”的信,信纸的大小是一张囫囵的大板纸,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律师将信纸摊开,正好盖住了写字台的桌面。律师一看信纸这么大,文字这么长,没有看信,只是叫钱栖先出去,留下了小舅。由于门关的不严,有一道缝,里面的谈话天高听的比较清楚。小舅讲自己包办了女儿的婚事,追悔莫及,求律师帮女儿脱离苦海云云……。律师则批评小舅不该来干预女儿的离婚,离婚是男女双方的事,与父母无关,律师又提到金元宝一事,小舅一口否认:“我早就还给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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