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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与二妹结婚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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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病倒了,天高用小车推着到县医院看了医生,医生说肺上有毛病,开了些平喘止咳的药片,吃了也没什么效果。
        母亲下不来炕了,天高自己又干活,又伺候母亲,忙里忙外的,母亲看了心痛:“孩子,你妈死了,你就好了……”
        “妈,你别这么说,得病容易去病难,慢慢地你会好的……”
        “别安慰我了,妈心里清楚,我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与你二妹结婚?你想不想让妈临死前听到媳妇叫声‘妈’?”
        “妈,我听你的……”
        天高懂得母亲的心愿,知道母亲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母亲想在临死前办完儿子的婚事,死了也闭眼了……
        上圈村有人捎口信说,大舅快不行了,母亲要天高去看望一下。他步行去了大舅家,大舅躺在炕上,知道是天高来了,艰难地睁开了眼,看了看他,老泪横流,嘴唇微微嚅动,大舅已在弥留之际,说不出话了,听大舅母说,前两天,大舅还闭着眼喃喃自语:“我想女婿子,我想女婿子……”
        大舅想的女婿子就是天高,因为大舅老两口一生无儿无女,平日与小舅关系最好,住的也很近,南屋北屋隔窗相望,在二妹三岁那年,经商议,小舅将二妹过继给大舅,从此,二妹改口叫大舅是爹,叫大舅母是妈,得到双重父母的关爱,到二妹长大懂事了,知道自己有双重父母,也觉得是件幸运的事,当然天高也觉得幸运,因为他与二妹成亲后,他就成了大舅家和小舅家的女婿了——有双重岳父母了。
        他来了,二妹对他很热情,他们之间虽然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缠缠绵绵,但他看得出来,二妹对他的真诚一如既往,给他倒了一杯茶水,还抓了一大把糖果(是别人送给大舅的)放在他的面前,对他问寒问暖:“姑姑的病怎么样?好些了吗?你一个人又干活又做饭,还得伺候姑姑,是不是挺累的?”
        “不累”天高轻轻摇摇头,苦笑了:“你姑姑对我有养育之恩,如今她病倒了,我应该好好伺候,再累也是应该的……”
        “我知道你孝顺,可也不能不顾身体啊,看你瘦成什么样了……”
        大舅母在外屋炒菜,招呼二妹帮打下手,她到外去忙活了,天高一人坐在炕前,看着炕上几乎奄奄一息的大舅,又看看外屋忙忙活活的大舅母和二妹,他完全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不仅是外甥了,而且是钱家真正的女婿了。当时正处在“文革”的:“你先回去坚持着过,一个男人要擎得起,放得下,没有过不去的门坎儿……”
        为了表达对二妹的心意,走时他送她一本崭新的红塑料皮的**语录和一枚**纪念像章,她很高兴——她这是第一次接受男人赠送的礼物。
        各家舅父母(包括二舅父母及三舅父母)都出来送行,二妹也在其中,她并未多送他半步,虽然他希望她能多送他几步,哪怕是一步,但他不怪她,他明白她,不是无意,而是人多难为情。
        走在街上,街坊四邻的人们及那些戴着红袖章穿着绿军装的红卫兵都认识他,知道这是外甥来看望病重的舅舅了,但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刚才走过去的外甥已经是娘舅家的女婿子了……
        路上,天高惦念着母亲,也想到了二妹,小时候他常住舅家,各家舅父母待他都很好,争着叫他家去吃饭,那时他也常和二妹一起玩捉迷藏,夏天到南山摘花,冬天去北河溜冰,疯疯颠颠,两小无猜,后来长大了,不住舅家了,来的次数也少了,一年只来一二次,每次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对二妹从来也没动过谈情说爱的念头,想不到现在竟要做夫妻了,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来家见母亲倚在炕旮旯睡着了,他不忍心打扰,发现尿钵子里有尿有痰,悄没声儿拿出去倒了,刷净了,拿回来放在炕边,用木板盖好,他又掂掂暖瓶没水了,就在锅里添上了水拉起风匣烧火了……
        母亲醒了,他知道母亲中午只吃了一个桃酥果子,就从篓子里拿出一个熟鸡蛋,剥去壳:“妈,给你的,这是小舅母让我带给你的……”
        母亲枯黄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你二妹对你怎样?好吗?”
        “好,她对我挺好,小舅父母还说过几天要来看你,说以便商议俺俩的事儿……”
        “妈知道了,”母亲好像什么都知道了:“我知道俺侄女快来了……”听母亲说话的口气,她是多么希望侄女能早点成为儿媳妇,能早一天叫声妈……
        大集天,小舅父母来了。
        天高进城去买了点菜,回来自己炒菜、烧火什么都干,小舅母夸他勤快,什么都会干:“孩子你太遭罪了,早些叫她过门,帮你一把,你也能轻快些……”
        此时的天高,除了感激,还能说什么呢?……
        午饭间,三位长辈把他们的婚事正式定下了,婚期暂定为——等大舅过世后就结婚(小舅说,大舅,他俩的婚事什么时候办?”
        “姐,你说吧。”小舅想迁就母亲的意见。
        “我想在我入土前看着儿子把媳妇娶来家,这样一来,儿子有媳妇了,闺女也有婆家了,我这辈子死了也该闭眼了……”
        吃饭时,母亲睡着了,天高在外屋哭着偷偷告诉小舅:“小舅,俺妈患的是肺癌晚期,真的没有几天了……”。
        到底是亲姐弟骨血相连,小舅也落泪了。等母亲醒了,小舅征求了母亲:“姐,你看哪天日子不错,就叫闺女来认亲吧。”
        母亲十分高兴,虽然知道自己快不行了,还希望二妹过门来为她冲喜:“等二月二(古历二月初二日)那天叫侄女来认亲吧,侄女来给我冲冲喜我的病就好了……”许是母亲幻想奇迹真的出现——侄女一冲喜能把病冲好了,许是自我安慰吧……
        知道二妹要来认亲了,天高抽空将家里家外拾掇了一下卫生,对内准备二妹的到来,对外绝对保密。因为当时在农村,庄稼人(农民)能说个媳妇真是不容易,那时的姑娘择婿大都向往城市户口,其次是当兵的、听诊器(医生)、方向盘(汽车驾驶员)都较为吃香,最老臭的是“五类分子”家的崽子,那就甭提说媳妇有多难了。有的老崽子——老光棍子眼看岁数大了,说不着媳妇了,什么瘸子瞎子瞟子傻子都不嫌弃,反正不打光棍就行。
        还有“红眼病”的人,自己儿子说不上媳妇,见别人儿子有了媳妇就无中生有,散布流言蜚语中伤男方,女方往往不加分析,不做调查,偏听偏信,一脚将男方蹬了,出现了这种情况,人们习惯称从中作梗者叫“斩姻缘”的人。因此天高对外保密的目的是怕惊动了“斩姻缘”的人。
        二月初二日上午,他正在家刷碗洗筷,内街门开了,二妹来了。他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急忙接过篓子,把二妹让进里屋见了母亲:“妈,你看谁来了?”
        “妈,您好。”
        “好,好,”娘家的侄女终于改口叫妈了,母亲的心愿达到了:“来,孩子快上炕歇歇,”母亲扯着二妹的手,脸上溢满了少有的笑容。
        “这么远的路,走累了吧,”他倒了一杯开水放在二妹手里:“你把鞋脱了上炕歇着,我做饭吃。”
        二妹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杯子,她见天高腰里扎着围裙,胳膊套着套袖,倒真像个家庭主妇了:“我来吧。”说着就解他的围裙,撸他的套袖。
        “不不,你还是歇着吧,我来吧。”
        “怎么,你把我当客了?”
        “那好吧,我烧火,开面卤,你擀面……”
        他第一次仔细端量起二妹的穿戴:一套合身的草绿色军装,胸前别着一枚(他送的)**纪念像章,红五星的军帽下面是张椭圆型的俊秀脸盘儿和齐耳的秀发,脚穿锃新的黄帮解放鞋,当时这套装束算是“不爱红装爱武装”了。
        没有不透风的墙,还是走漏了风声,二妹来认亲的事终于声扬了出去,村里人都知道天高有媳妇了。家里立即招来了看媳妇的人们——在那非常时期,有人敢到地主家看媳妇,说明其阶级觉悟并不太高。
        初莲也来看媳妇了,她一改往日的温情,提高了嗓门在院子喊:“看媳妇,看媳妇啦!”天高立即明白,初莲是故意让他在屋里听见她来看媳妇了,天高上院子招呼了她:“来吧,屋里坐会……”
        见天高招呼她,她不喊了,却抻脖红脸地看着天高,就在天高与她对视的一瞬间,天高看到了她脸上有种难以言状的醋意,虽然这种醋意已经毫无意义。
        不管怎样,她是登门来看媳妇的,天高颇有礼貌地请她进屋见了二妹,并随手拿了两块糖果放进她的手里:“吃糖,吃块糖……”
        “吃糖,不客气了,这是喜糖能不吃吗?”天高知道她在极力控制情绪,想让自己平静,然而她的言谈举止并不自然,目光盯在二妹的脸上久久不肯离开,二妹被她看的怪不好意思了:“大姐吃糖,你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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