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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能冲动，绝对不能，他已经让他爸的技术部进行了阻拦，赶在宋北和他妈她妹妹看见前及时拦住，一切还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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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北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是个陌生号，今天还真是奇怪，小刘先给他打了电话，然后是孟凡，随后又是林宣义和院长，这次打来的又是陌生号码，估计是他哪个病人打过来的。
“喂，您好。”
电话那边沉默一会儿，很快一道男音传过来，还算有礼貌：“您是宋北宋医生吗？”
“我是，您是哪……”大概是真的是他病人打过来的。
不等宋北说完，电话倏然被挂断，紧接着传来一阵盲音，急促又刺耳。
“哥，妈说让咱俩去一趟菜市场。”宋雨声音从隔壁屋传过来：“说年夜饭要加几道菜，让把菜买回来。”
“行，换件衣服跟你去。”宋北没多想，转身进屋换衣服去了。
临近过年，菜市场总是格外的热闹，宋雨挤进卖鱼的摊子买了两条大鲤鱼，宋北几乎绕着卖鱼摊子走，他对鱼过敏，沾上一点就浑身起红疹子，小时候起过一次，半夜送到医院险些把宋慧吓坏。
宋北提着鱼以外的袋子，微微笑道：“咱妈没说让买鱼吧。”
“妈不说买也要买啊，你不吃我和妈还要吃。”宋雨数了数宋北手里的袋子，似乎少了一样东西没买。
“糯米没买。”宋北提醒道。
“出去买，人太多了。”卖米的摊位在菜市场入口处，他们现在差不多在出口的位置，入口到出口的位置差不多有一百米，过去肯定要人挤人。
菜市场里的米和附近小店的米质量不相上下，因为租金原因，小店的米要比菜市场贵上几毛。
撩开厚重的棉帘，一股暖流扑面而来，正值年关，买米的人不多，店主躺在摇椅刷视频，见客进门，暂停了视频放在桌上热情招呼客人，手机亮着屏，稍注意就看的一干二净。
除了糯米，宋雨又多买了几种米，店主装米时偷瞄宋北好几眼，每次在宋北捕捉到时快速低头避开视线，甚至结账时眼神不停地往手机屏幕上扫。
宋北不经意扫了一眼，只一眼，整个人顿时僵在原地，周身空气迅速凝结成冰刀割在脸上，全身细胞不受控制的盯着手机屏幕，眼睛黏在屏幕上再也挪不开，直到手机息屏，也没移开视线。
粉色灯光，粉色薄纱，视频暂停在床上一串染血的珠子上，大拇指大小……
太像了，实在太像了，宋北狠狠咬了口口腔嫩肉，疼痛把他拉回现实，不是梦，是真的。
当时屋里的摄像机不是被孟凡拿走了吗？怎么会，怎么还会有视频出现在手机上，还是别人的手机。
不，那肯定不是他，酒店那么多，相似的装修风格很正常，就算是一家酒店，也不一定是他，对！一定不是他。孟凡都处理好了，他会处理好的。
濒临溺死的人只能捞捞抓住最后一颗稻草，哪怕是这颗稻草拦了他一脚，让他跌进冰冷水底。
宋北提着袋子的手遏制不住的发抖，塑料碰撞摩擦出细碎嚓嚓声，每一声在他耳边盘旋，声音不断变大，最后在脑中炸开。
“哥！快去医院，妈心脏病犯了。”宋雨慌乱的声音一出，才把宋北从崩溃边缘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