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锋利闪着光的刀刃在瞳孔无限放大，身体连着声带不断颤抖：“真……真的。”
孟凡手掌上衣，粗暴的揪起卫衣青年的头发，迫使与之对视，压低的嗓音，每个字都似在喉咙嘶哑出声：“再废话老子废了你一只手。”
孟凡擒住青年手腕的手猛一用力，胳膊出现诡异的弧度，青年一声哀叫头无力地下去，额角泌出细汗。
“我说我说……”黑卫衣青年深吸一口气，牙都在打颤：“半夜月前，有人，有人找我，给我一笔钱让我，只要我在网络上不停的给抹黑那个医生的网暴带节奏，他们就给我一笔钱。”
半个月，与抹黑宋北的第一篇帖子发布时间基本吻合。
“事情越闹越大，我说不干了他们就不给我钱。”青年说着说着眼眶一热竟然留下两滴泪：“我真的需要那笔钱，他们叫我做最后一件事，成了之后就把钱给我。”
“什么人？”
“不知道，他每次都戴着帽子口罩墨镜，看不见脸。”青年突然想起什么：“手上戴着一块手表，没见过、很独特的白鹤商标。”
孟凡微微蹙眉，手上力气不自觉松了些，黑卫衣青年被恐惧笼罩下不敢大幅度呼吸状态终于得到缓解，连吸几口冷空气。
“缺什么钱？”孟凡突然开口问。
“啊？”青年吓得捂着无力垂下的胳膊往后悄悄退了一步，最大角度的僵着腰往后倾伸。
孟凡不耐烦的扫了一眼，转身离开屋子，离开前吩咐人把他看好，顺手赔了十万医药费。
车窗景色闪成绿影快速掠过，宋北被造谣网暴明显是冲着他冲着孟氏集团来的，能把市场从未发行过的手表被人轻易戴在手上的人，必定是京城有头有脸资产过亿的几家龙头公司。想从这些人嘴里翘骨头真是难啃的骨头。
孟凡烦躁的打着方向盘，随手抓起铃声刺耳的电话，紧接着林宣义焦急的声音炸过来：“孟凡，出事了！宋北他……”
孟凡心下一颤，猛地踩下刹车，身子骤然前倾重重落在靠背，手死死扣住皮质表面的方向盘：“他怎么了？”
孟凡觉得呼吸都开始变得异常沉重，每呼吸一口气都像大山压在心里，一下一下狠狠往下凿。
“你别急，你听我说，宋北来医院赶上了医闹，家属情绪太过激动冲进手术室就……”
“说重点！”
孟凡感觉那边的林宣义语气凝重了些，林宣义越这样正经严肃越是让他心慌、着急。
“手被划了一刀，正在缝合。孟凡你别着急你……喂！？”
电话被孟凡挂断，留下一阵盲音，林宣义收起手机看着办公室雪白瓷砖上一道道血迹，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