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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宝莉醒过来时看到头顶的床帐颜色不太对,挣扎着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挪了地方,好似是在客栈里。
她的头还是很疼,身上倒是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想来自己应当睡了许久,高热已经退了。
巧兰打了水回来,就见得谭宝莉已经坐了起来,赶忙上前扶住她,问道:“姑娘醒了,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谭宝莉摇了摇头:“头还有些疼,别的都大好了。”
“良医说您前头着了寒,又受了大惊,虽服药后高热退了,但这几日都会有些头疼的症状。”巧兰给她掖了掖背角,又端来茶汤伺候她喝了些,“巧蕙去给您煎药了。咱们现在在惠州地界儿,商船遇袭后有破损,短期内没办法入水,待您身子好些了,咱们还是得转陆路。”
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这些是王爷说的。”
谭宝莉这才想起霍言翔来:“王爷还在这处?”
巧兰点了点头:“在的,还顺着在咱们船上擒的那几名水匪交代的东西,领着锦衣使将一整个水匪窝给端了,惠州城的百姓都感谢王爷呢,天天有人来给王爷和锦衣使们送东西。”
正说着,巧蕙领了药回来。看到谭宝莉醒了,也是十分高兴,忙问道:“姑娘醒了,可要用些什么?王爷命厨房一直备着清粥小菜,奴婢去给您端来?”
谭宝莉听完皱眉道:“王爷现下在哪?我想见他一面。”
“王爷现下在衙门那头……”
巧兰看着谭宝莉的神情,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有些无措的看着巧蕙。
巧蕙也知道问题在哪,她们俩身为姑娘的贴身大丫鬟,方才却左一句王爷右一句王爷的,难怪姑娘会不高兴。
谭宝莉看二人神色,知道她们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放缓了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王爷多次救我,我想亲自谢他。”
巧兰吁了一口气,忙道:“王爷之前就说过,姑娘醒了必会寻他,但请姑娘以身体为重,带他空了就会来见姑娘的。”
“行。”谭宝莉点了点头,“药先放着,我是真有些饿了,替我拿些吃的吧。”
巧蕙应了一声,去厨房给她提膳去了。
。
虽说“并去如抽丝”,但架不住贤王找来的良医医术高明,几贴药下去,配合着药膳温补着,不过三日,谭宝莉已经好了大半,可以继续赶路了。
只是这几日谭宝莉让丫鬟们去请了几次,得到的都是“王爷今日不得空”“王爷又去查案了”的消息,至今仍未见上霍言翔一次。
若是出发前不能亲自谢他一次,实在不合于礼,且好似滚雪球一般将欠他的恩情越滚越大,这不是谭宝莉想要的结果。
即使是救命恩人,她也不想与贤王扯上太多关系,无论是哪一方面。
谭宝莉想了想,让巧兰替自己简单的上了个妆,从箱笼里翻出她平时制茶的用具,用特制的茶箱装好,直接出了门。
巧兰提着茶箱抱了件斗篷跟在谭宝莉后头,忍不住疑惑道:“姑娘,咱们这是去哪?”
“惠州府衙。”谭宝莉平静地说道,“既然王爷总是没空,我便亲自去寻他,等到他有空为止。过几日便是上巳节了,我们总不能一直在惠州耗下去。”
她的平静与巧兰面上的惊悚形成鲜明对比,只是客栈离府衙实在太近,巧兰还没想好该怎么劝她,主仆二人就已经站在了惠州府衙的门前。
府衙门前伫立着两尊威风凛凛的石狮,两旁的门柱上刻着“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注)”几个大字。有衙役拿着长棍守在门口,见到她们停在那儿,竖着眉呵斥道:
“去去去,这处儿可不是妇人该来的地儿!”
谭宝莉听了也不恼,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民妇黎谭氏,求见贤王殿下,劳烦您通报一下。”
那衙役见她们非但不肯走,竟还想见贤王,把手中的长棍重重往地上一顿:“贤王殿下也是尔等想见就可见的?还不速速离开,再不走,我可就赶人了!”
巧兰之前替谭宝莉打听贤王是否有空,都是直接问了守在院子里的锦衣使。惠州府衙她也是第一次来,没曾想这衙役态度如此恶劣,挽起袖子就想上前与人争论。
不过也没等她有所行动,乌语就从里头出来了。
“您怎么在这?”
乌语手上拿着些公文折子,神色匆匆好似要赶去什么地方,看到谭宝莉二人也是一愣:“是来寻王爷的吗?王爷现下在与惠州刺史议事,应该快好了。不若先回客栈里去等吧,我去同王爷知会一声。”
谭宝莉知道他是霍言翔身边的人,向他微微福了一礼:“那就有劳乌公子了,还烦请公子告知王爷,我就在前头的茶肆等他。”
方才她就打量了一圈周围,看到前面有一间茶肆,不过生意不太好的样子,一眼看去就没看到客人,若不是挂了个招牌,一时间还不能发现。
乌语点点头,飞快地跑了回去。
门口那衙役没想到她是真的认识贤王,有些尴尬地对她抱拳道:“恕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夫人原谅则个。”
谭宝莉笑着摇了摇头,表示并不介意,只巧兰在经过他面前时朝他做了个鬼脸。
不多时,乌语又从衙门里出来,被那衙役拦了一下:“乌大人,方才那位是?”
“哦,你就当她是未来的贤王妃吧。”乌语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也没等衙役再开口,抱着公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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