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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上京赶考路途遥远,若是高中,还望不忘家中苦等的妾身。】
【娘子,为夫怎能忘记……】
才念至第一句,顾泱就起了一身鸡皮,他猛地睁开眼,看着一旁念得渐入佳境的女子。
【夫君,银两可曾带够,墨砚可装在行囊内…】
他一把抽过女子手中的信件,扔在一旁,在华翎不解的目光下从新拿了一封给她。
“孤要有用的讯息,而不是话本子!”
……
要念的是你,不听的也是你!
华翎气鼓鼓地接过,展开信件,声情并茂地重新读道。
【求求官人不要休了妾,若是觉得妾做的食物实在入不了口,就端倒了喂给看门的方剂……】
“好了,住嘴吧!”顾泱一脸恶寒地摆手,看着立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华翎,语气不善:“怎么?你们护国公主平日里没事儿干,就写话本子?”
“是的。”华翎应声回道。
她如此干脆,倒叫顾泱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噎得他难受。
他怒极反笑:“她倒是闲暇,这恶寒的趣味简直不堪入目!”
华翎垂眼嘀咕:“偷看别人信件,这趣味也让人不敢恭维。”
“你说什么?”
华翎抬眼,看见顾泱狐疑地盯着她看,她对着他扬起一抹诚挚的微笑,点点头:“我说,殿下说的都对。”
顾泱在这抹笑容里晃了神,清咳一声缓过思绪。
“下去吧,待孤再去找找有用的讯息。”他挥手屏退华翎。
华翎得令,向他行了一礼,转身告退。
“唉,等一下。”他唤道,华翎转过身不解地望向他。
顾泱鄙夷不屑地看向书案上的信件:“把李华翎写的话本子给孤抱出去烧了。”
“真是麻烦。”
华翎小声嘀咕,又俯身对着他行了一礼:“是。”
待她走后,白昃入内。
“行简,你觉得她说的话可信吗?”顾泱望向一侧的男子,手指又叩响了长桌。
“似乎有迹可循,这皇都里剩下的宫婢都是李华翎从旧都燕都城带过来的,虽然胆小,但是忠心,问不出什么。”
顾泱嗤笑:“胆小与忠心,怎会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身上。”
“若她真的只是一个宫婢,你又何必为难。”白昃沉默了半晌说道,顾泱一脸稀奇地瞥他,“难得,你倒是愿意为一个大燕人说话。”
“在我心里没有连坐的制度,我只恨该恨的人。”白昃淡淡说道。
顾泱收了手,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行简,你放心,我一定会为老师报仇的,李华翎和她废物兄长,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顾泱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恨声开口。
“因为李华翎的诡计,害得大周兵败,王军受饥苦三年,因为李载醇的暴虐无道,害我大周七城百姓受苦六年…”
“殿下,是三年,自李载醇死后,李载俨登基,便停了扩建宫殿的工程。”白昃纠正道。
“那大周子民也在大燕瞧不起的目光中受辱三年,燕宫内的大周婢女内侍,也只配分配最远的地方,做最累最脏的活计,此仇不报,枉为人君!”
他又想起刚刚信件的内容,咬牙道:“大周子民在受苦期间,那李华翎竟然还有闲心写话本子。”
他忽地想起刚刚出现在话本中的名字,哼声道:“方剂是谁?”
白昃疑惑,不知为何他嘴里会出现这个名字,他思索良久才道:“昔年我入燕都城,立在景丰帝身旁的公公,好似就叫做方剂,只是此人贪奢好淫,不干好事,在景文帝登基之初,被李华翎赐死了。”
顾泱顿时就明了了,心里对李华翎更是厌恶,居然把讨厌的人写成一条狗,这恶趣味简直不堪入目,不敢恭维!
华翎回到她住的地方,看着这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房梁盖,难以置信这皇城内居然还能有这么破的地方。
她叹了口气,心里默念:待大周王军休顿,班师回朝就没事了。
她捏好手中的药瓶,认命地走进去。
“稚鱼没事儿了吧?”
却扇听得她的声音含着泪转头:“殿下,你怎么就不听劝呢?当时为什么要出声。”
“好了,别哭了,不是好好的吗。”华翎将手中药瓶递给她,上前一步查看榻上女子的鞭伤。
“稚鱼用了药,今早散了高热,已经没事了。”却扇看着手里的药,含泪叮嘱道,“你不可以再去太医署偷药了,万一再被人发现……”
华翎思绪恍惚,又想起那个清冷公子,本以为他会告密,没想到他竟然愿意为她保守秘密。
她苦涩一笑,只是,她再一次骗了他,
看着女子背上转好的伤势,近日来的心情总算是好了点,她拉下稚鱼的衣衫,为她盖好被子。
“却扇,等大周铁骑班师回朝,我们就离开这里,回燕都城,阿兄会在那里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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