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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后,月因因便将寻郅叫了过来。
“怎么了?”
“引我去看令玄吧,他如今可好?”
“想清楚了?”寻郅语带玩味。
“嗯。”月因因很坚定。
“他就在隔壁,你自己去吧。”他觉得自己最好还是不要过去妨碍这两个人了。
月因因点点头,走到令玄的门前,犹豫了一下,敲了门。
“扣—扣—”的声音传来,也打断了令玄的动作。他如今正坐在轮椅上,尝试抬起手腕,却还是徒劳。
“又有什么事?”令玄望向天,略带烦厌地说。这几天寻郅进他房门可是如入无人之境,方便自如得很,何时这般讲礼貌了。
月因因推门进来,半晌没有说话,只看着令玄的背影,缓缓走过去。
令玄半晌没听到动静,正好转过头,对上月因因的眼睛,眸子里多了两份惊诧。
“因因?”他看见了月因因额上的小花。他没想到月因因来得这么快,寻郅不是说她有些事想不通吗?怕就是和额间花还有自己有关吧。
“你怎么样?”月因因垂眸看他。
“如你所见,手足俱废。不过,你放心,假以时日,会好起来的。倒是你,寻郅说你现在体弱,该多休息才是。”令玄的语气颇有自我调侃的意味。他不想月因因愧疚,既然当时他选择了为月因因挡下,就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如今这个结果,与人无尤,他亦无悔,不希望月因因因此自责。
虽然令玄这样说,但月因因又如何能不愧疚。看他都这样了,还不忘关心自己,这让月因因更难过了。
“干什么苦着一张脸?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令玄惯来没什么取悦女子的经验,此刻搜肠刮肚想自己曾听小七讲过的笑话。
月因因垂下头,他一时看不清她的表情,再抬头时,她已是眼眶微红。
令玄被她这个样子吓了一下,她何时有在人前示过弱。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宽慰她,月因因已经抢先开口。
“令玄,是不是很痛?”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她以及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不痛的,因因。这几日已经好多了,其实已经没什么知觉了。”这话自然是假话,伤筋动骨又怎么会不痛。
月因因当然不信他,在令玄的轮椅旁蹲下身,直视他:“你,对自己好一点吧。”不要强颜欢笑,不要明明很痛却装作不痛,不要为了她再伤害自己。
令玄看着月因因眉心的那朵绚丽的小花,有些出神,他自然从月因因一进门便注意到了。他隐隐感觉是因为自己,当时在南禺山最后一天,他临走前站在月因因窗前,似乎当时就有看到这花出现,只是月因因当时突然生气,闭门不见,再开门时什么都没了,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如今看来,当时他没看错,只是昙花一现,被他忽略了。现在想开口问月因因,又怕自己会错了意,或是让她恼羞成怒,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是以,令玄只是看着月因因,有些愣怔地说:“知道了。”
月因因这才发现两人似乎离得太近了,直起身子,指着自己的额间小花,有些不好意思,“那个,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她明明就知道,还是想看看令玄的反应。她刚进门时,令玄只是眼神忽变,此后再无反应,也没有问她。既然他不问,就由她来开口。
令玄闻言轻咳一声,神色有些不自然,摇了摇头。
“真的不知道?”
令玄顶着月因因的注视犹豫地点点头。
“哦。”月因因看起来似乎没放在心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令玄不知如何开口。
两人各怀心事,此时寻郅端着令玄的药进来了,理所当然地把药递给月因因又出去。令玄手不能动,月因因来了,自然是由她喂他,寻郅才不会管。
月因因接过药吹了吹,动作略有生疏,舀起一勺,自然而然地送到令玄嘴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她的心里也很别扭,有些难为情,只是面上看不出来。
令玄看着月因因,受宠若惊,以至于一时僵住没有动。
“还是很烫?”月因因皱了下眉。
令玄立刻摇摇头,张嘴把药喝下去。月因因一勺一勺地喂他,两人都没有说话。
终于一碗药喂完,令玄如释重负,月因因推门出去。
令玄以为她就这样走了,心里又空落落的。
正在怅然若失时,听到了推门声,看见是月因因去而复返,令玄的眼神瞬时由失落转为欣喜。
这一切自然落在了月因因的眼睛里,有些好笑,却没有拆穿他。
“你找我还有事?”令玄不知道她又过来干什么。
“没事。”月因因只说了两个字便不再开口,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情。
她从书架上拿了本书,神色专注地看起来,全然不管令玄。
令玄见状,一时不清楚月因因在想什么,就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月因因初时看得是真的投入,想起来好半天没听到令玄的动静,抬眼去看正碰上他灼热的眼神,两人均有些不自然,移开了目光。
她继续低头看书,此时却有些心不在焉了,她能感受到令玄时不时地打量和注视。
这书是看不下去了,月因因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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