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页
她急促的叫声把站在身后的任浮吓了一跳,他踏步走到她的面前,提醒道:“不要忘了自己现今的身份。他要是醒过来看见我们在一起,肯定以为你我是一伙的,这对你不利。”
青琐一怔,眼盯着天濂苍白的脸出了会神,才缓缓开口道:“这里少有人迹,我们把他送到有人的地方再回去。”
任浮略一犹豫,跨前半步,俩个人扶起天濂,让他伏在任浮的背上,任浮驮着天濂就走。白马兴奋地甩动着尾巴,颠着欢快的蹄声跟在青琐的后面。
一阵干咳,昏沉中,天濂感觉自己的身体与周围的一切都微微晃动,他听到马蹄的滴答声,夹杂着车轮的咕噜声响。接着,一股清凉的水渗过灼裂的干唇缓缓流进心腑。他再次慢慢地睁开眼睛,车幔低掩着,车厢里一片昏暗,只有一双黑亮清澈的眼睛朝他闪烁着晶莹的光。
心中仿佛闪过电光火石一般,他骤然想起了发生过的一切。有些艰难地想挪动麻木的身躯,唇微弱翕动,声音艰涩:“是你…”
“是我。”青琐平静的声音。
他竭尽全力吐字:“你快走,别让人发现…我会查。”
“好。”青琐仍然平静地回答。
此时马车正辘辘行走在通往皇城的道路上,渐渐偏西的阳光轻洒空旷的漫漫长道,愈显得这一带清冷落寞。透过帘缝,青琐望见了皇城的一隅,不远处一带护城河横亘,依稀有骑马的或者提着刀剑走动的官兵身影。
任浮停了马车,径直走到车旁,连搀带抱将天濂弄下车,将他半靠在路边的一棵柳树下。等换岗时,那些官兵自然会发现天濂的人马的。青琐默默地看着任浮做着一切,当天濂无力的抬眼,目光滑向她的方向,她突然将头缩回了帘内。
马车重新启动,白马往前跑了几步,又似是无法理解地回到主人的身边。清爽的风顺着半遮半掩的车幔吹入,青琐忍不住探头往后面望去,天濂模糊的身影离着她的视线越来越远,而她心痛如绞。
第一刹那她感觉无能为力,她这么做也算仁尽义至。即便是他熬不过痛苦加重,跟她没有半点关系。是的,宫里有的是太医,天底下最好的大夫都在那,他很快又是那个淡定自若、潇洒飘逸的新皇,宫里…宫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任浮对她说,小姐家受到监视了。他是自动离宫的,楚士雄、柳南天都在派兵搜寻,如今他神志不清,又病得厉害,不能就这样扔下他,眼睁睁被楚士雄的人找到。
路边一户人家门口,一个男人手提一只扑腾挣扎的白鹅,一手娴熟而老练地挥舞着长刀,刀锋在阳光下一闪一闪,发出锐利的光芒,快速白鹅的腹中,青琐懔然闭眼。待开眼,那男人得意地倒提着白鹅慢悠悠往里面走。鹅颈上的血还在流着,形成一条蜿蜒触目的血路。
她迷惘,耳边有人轻轻地说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