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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呢”堵了回来。
也正因此,才有了后面他在和越玲玲争辩时,为维护洛紫玉的一时脑热嘴快,这一点暂且不提。
“近来发生的许多事,前世没有发生过。”
却茕笃定道。
“比如?”
“比如没有梁国大胜楚国,也没有这次盛大的冬狩,更没有所谓的‘寻找谪仙’。”
谪仙也不是洛红玉。
他在心里补充。
明天一定要再和洛紫玉见一面,不知她的嫡姐是如何把她的身份抢夺而去的,若是她想要夺回来,那他一定倾囊相助。
阿紫的东西,谁都不能觊觎。
闻言,长公主却沉默了,半晌她说道。
“阿茕,先前你醒来时对我说的事,我想提出另一个可能性,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并不是要否定你的判断和认知,只是另一种假说或许能帮助你更好的把握这个机缘。”
她两手微动,架起结界,将所有可能存在的窥探排除在外。
“或许你并非返生而至,而是侥幸得知天机,预知了未来——即便是虚假的记忆也可以化作阅历,让你有如活过一世,而你刚醒,有些不知今夕何夕,才会将二者弄混。”
两者在结果上乍一看似乎没有什么区别,可是细想又有所不同——亲身经历更得信任,而预言则更易作为参照,母亲在提醒自己不要过于依赖过往的经验。
可是,他认为自己确实真情实感的经历了一生。
争论这些也争不出个结论,记忆中没有发生的事情确实发生了,至少不能固执地依赖回忆是对的。
先前的两个梦境中,至少后一个绝不是他前世“前世”经历过的场景。
今世他已然知道日后的凶险,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不仅无法保全己身,更无法护佑家人臣民,在变故突生之时更无力回天,所以修仙势在必行。而第二个梦境正像是拜师求仙的场景,说是预言确实令人信服。
就在他深思之时,吱哇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人拖着步子移动着,衣衫像是垂到地上,与地摊的容貌摩擦着,在寂静的房间发出“沙沙”的声音,令却茕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尝试动一动眼皮手指,依然无果。
几息之后,那人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而却茕则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平摊在“他”的面前。
“小子,还没醒?”
他自然无法应答。
“这样下去没法交代啊……诶嘿,有了。”
那声音如同破烂的铜锣一般刺耳,却叫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然后,却茕感觉到如同枯萎腐烂的树根般的手扶在了他的脖子上。
窒息。
他不能违抗本能地张开了嘴。
随后一个东西被塞了进来,入口即化,脖子上的手也松开了。
那人走了,留下的窒息感却没有消失。
却茕不知那是什么东西,只能拼命调动无知觉的身躯,尝试将那个东西吐出来,当然,无果,那个药丸早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但是片刻之后,他感觉自己的手脚有了酥麻感,在酥麻感退去之后,就又有了知觉。
他能动了。
却茕睁开双眼,缓慢的从床上坐起,观察起周围。
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地上铺着一层地毯,装潢和陈设朴素至极,仅能满足使用需求,床贴墙而放,正对大门,仅有的一扇窗户紧闭着,屋里的照明几乎完全依靠一旁桌上的一排蜡烛。
等到勉强能够站起来了,却茕顺着桌边走过去尝试推了推大门,两扇木质门扉如同和空间钉在一起一般纹丝不动,他又去推了推窗户,和门相同。
他不死心地从门缝窗缝往外看,只能勉强看到一片漆黑,不知是被封死了还是正是夜晚,他锤击墙壁,也没有丝毫回应。
如此看来,他醒着和躺着似乎也没有多大区别,怪不得那虏他们来的贼人会放任他,让他有醒来的机会。
也不知道他被强迫吃下的是什么,自己现在都不饿,往好处想说不定是辟谷丹呢。
……肯定不是吧。
总之不能坐以待毙,要想办法自己寻生路,不知紫玉和越玲玲怎么样了,千万要撑住,仙门必然不会见死不救的。
时星引和越玲玲所处的条件比起却茕来说可差多了。
没有绑匪的半路加码,即便抗性和却茕相比拿不出手,时星引醒来的时间也比却茕要早一些,越玲玲则更早一些,更确切地说,她是被越玲玲摇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