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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完到家,你们两个都觉得一身轻松。晚饭随便对付了几口,然后开始各忙各的。
夏油杰忙着写双份作业,你忙着画培训班的周末作业,直到两个人的事情做好,才一拍脑袋想起来周四美术课上还留了作业。
下一次美术课在月曜日,你掰着手指换算那是星期几。算出是星期一的时候你抬头一看,夏油杰已经把水彩笔和a4纸拿出来开始画画了。
上学期学校教蜡笔画,这学期教水彩笔,下学期不知道是不是教水粉画。你觉得没必要为单单一学期的事儿花钱,就没买水彩,一直蹭夏油杰的用。
夏油杰也勤俭持家,外加没想到你会来蹭他的水彩笔,开学的时候只买了个低配版。一共就九支笔,以前还能等着你画完他再画,这会凑到一起赶作业,夏油杰老是拿不到他想用的那只笔。
就像现在似的,他想给树叶上色,绿笔却被你拿在手上画草地,只好眼巴巴地等着。
你也不是良心未泯,一边上色一边给他讲故事,“给你讲个蓝色树叶的故事。”
“有一天,水原和小野在一起画画,小野对水原说:"借给我一支绿水彩笔吧?",水原不愿意,说:"我得问问妈妈。"”
“第二天小野问水原:"你妈妈同意了吗",水原敷衍:"妈妈倒是同意了,可是还没有问过我哥哥!",小野说:"那没关系,你再回去问你哥哥吧。"”
“第三天,小野问水原:怎么样,你哥哥同意了吗",水原摇头:"哥哥倒是答应了,可是我怕你把我的水彩笔弄脏了。"”
“小野保证,一定不会弄脏。水原又叮嘱:"小心些,你用的时候千万不要放到嘴里去咬,不要用的太多啊!"”
“小野又保证:"放心吧!我只要把树叶涂成绿色就可以了。",但水原手里握着那支绿色的水彩笔,还是不肯放手,一脸的不乐意。”
“小野看了看水原,走开了。水原见小野生气了,追上去说:"算了,给你吧,不过你画好了就还给我!",小野摇头拒绝:“我不要了。”
上课的时候,美山老师问小野:"你为什么把树叶涂成蓝色的呢",小野回答:“我没有绿色的水彩笔。"”
“老师又问:"那你为什么不向旁边的小朋友借呢",小野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水原,没有说话,水原的脸"唰"地一下红了。”
讲完故事水完时间,你把绿水彩笔递给夏油杰,顺便贫了一句嘴:“但你要是想涂蓝树叶,我肯定是不会脸红的。”
他没好气地看了你一眼,难得骂了你一句:“就不能自己去买一盒水彩笔用吗?”
你笑,“没钱呀,不是还要给你买新鞋子吗?”
他抓住这一点,重重地"哦"了一声,“我就知道你不买那个吊坠就是因为钱!”
你抓住他指向你的手指,掰回画纸上,“快画吧你,小福尔摩斯。”
他不情不愿地闭上嘴,继续给画上色。
完成全部作业,你们洗漱好躺上床。正打算讲故事呢,夏油杰下定决心似的先了开口:“千恩,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嗯?”
夏油杰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他告诉自己,是你今下午说的,他可以把一切都告诉你。
“我…我其实已经难受很长时间了……”
他咬了咬牙,把自己的烦恼全部说了出来,“我觉得自己很冷血。”
“啊?”你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他怎么会这么想。
“是我从大野市回来的那天,那天我知道了邦尼的死讯。”
他似乎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很久了,“邦尼死了,我真的很难过。”
“但我很愧疚,因为我并没有难过太久。”
他垂眼,为自己的冷血和无情而难过,“我…我觉得自己不该这样。”
“那天我实际上…更关心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而不是邦尼本身……”
“我在期待你的解释,你来找我以后我很开心,但是我不该有这种开心……”
他又急切又惭愧地说着:“我是说,我明明那么喜欢邦尼,它去世了我明明应该难过很久的……但我竟然没有这样。”
“我觉得自己或许是个没有感情的人,冷血的人。”
你惊讶地听完这些话,一时半会间忘记了该如何回应。
说实在的,你之前也有想过,得知邦尼死讯后夏油杰是否释然得太快。但你下意识地认为那都是因为夏油杰又把难过偷偷藏了起来,不让你看见。
“不,你当然不是冷血的人。”你没想好后面应该说什么,只是凭本能反驳他这个观点,“真正冷血的人才不会想到这一点呢,你会一直因为这件事难受,不正好说明你并不冷血吗?”
“或许是因为,当时对于你而言,被我欺骗这件事更加重要,所以占据了大部分注意力?”你斟酌着用词,小心地提出假设。
“我知道…”他早就想过这一点,“但这不应该成为理由。”
“就是因为我既自私,又冷血,只考虑自己当时的感受,才会用这种态度对待邦尼的离世。”
你皱眉,认真分析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等等,我觉得还有一种因素被你忽视掉了。”
“邦尼去世这件事,你并没有经历。它对你来说是一个结果,而不是过程。”
“而我欺骗你这件事情,是你当时正在经历的,所以你会更加在意,这很正常吧?”
“就像我们看新闻一样,再惨烈的新闻在我们心里也留不下太深刻的印象,大部分人看过可能都只会感叹一句"好惨",然后继续自己的生活。但对于灾难的亲历者来说,那种痛苦和悲伤则是刻骨铭心的。”
他点头,眼里闪烁着释然,“或许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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